第85章：姐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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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5章：姐妹
瑯琊食肆開張的四天後，陸紫菀、杜彬風塵仆仆的趕到京城，陸郁霧帶著子衿親自前期迎接；不管是杜彬還是唐啟越，據說他們這次回京以後可能會長期留守京城，她們當初做的最壞的決定還是發生了。
看見久違謀面的陸紫菀，陸郁霧主動上前一步就抱住了她，還如同兒時一般親昵的蹭了蹭她的脖頸，陸紫菀和陸瑤琴的身高都結合了陸二和陸薛氏的優點，惟獨只有她的身高，完全是照著他們的缺點長得，自打成年之後身高就一直停留在一百六十公分左右，再也沒有長高。
而陸紫菀和陸瑤琴的卻整整比她高出十多公分，就連她娘都比她高幾公分，全家唯獨她是身高最矮的那一個，如今不過十六歲的歐陽發都已經快比她高一個頭。
“怎麽還哭了？”陸紫菀哭笑不得，“綠綺還有幾天也差不多要抵達京城了，這之後如果沒有意外會常駐京城。”
陸郁霧看了一眼陸紫菀輕笑著開口，“我就是想你們了，爹爹和娘親之前來信說，也差不多快要到京城了，搞不好他們和二姐還會一起抵達京師呢。”她說著就親昵的挽住陸紫菀的胳膊。
子衿和杜知寧兩個人也互相問好，杜知寧、子衿加上陸瑤琴的女兒清歌，她們三個人的關系一直都非常好，雖說相聚的時間比較少，但三個人之間的姐妹情就如同當初的她們一樣。
“怎麽不見子純？”杜彬拿著行李跟在他們的身側，“不是說要參加今年的州試？”
“子純兄長回黃州參加州試了，之前也沒有考慮過要他到京城參加州試，州試之後應該就會來京城。”陸郁霧看了一眼杜彬輕笑著開口。
當年她就覺得杜彬一定會好好照顧陸紫菀，如今看來杜彬並沒有辜負她當年的期望。
“聽娘子說三妹又在京城開了一家食肆？我記得那個時候你的夢想就是將食肆開遍全國。”杜彬說著就笑了起來，“如今夢想也算是實現了。”
“但凡這些年我去過的地方都有瑯琊食肆。”陸郁霧笑著開口，“我能做的事情其實很少，都是略盡綿薄之力罷，這樣也算是我的貢獻不是嗎？”
杜彬看著陸郁霧笑著點點頭，“今日我們舟車勞頓，也不知三妹能否讓我們蹭一頓飯？”
聞言，陸郁霧輕笑了起來，“若是我說不準姐夫來，那長姐定然不依！”
杜彬反而不好意思的紅著臉低下頭去，陸郁霧見此更是笑聲更甚，“姐夫，你與姐姐成親十餘載，怎麽還如同年少時一般不經逗。”
沒有得到杜彬的回答，陸郁霧反而心知肚明，了然於胸，心中卻笑的更歡，“我知道，我知道！是因為姐姐！”
杜彬還沒有開口，陸郁霧就得到陸紫菀的一記彈指。
“姐姐偏心！”陸郁霧看著陸紫菀想也不想地開口。
話剛落音就感覺到陸紫菀的手落在她的臉頰上捏了捏，“我可不偏心，我是真心實意對待三妹。”
一行人開開心心地回了如今陸郁霧所居住的宅子，就算杜彬他們在京城有落腳之處，但這麽長時間不打掃也需要收拾一段時間，陸郁霧索性讓他們幹脆住在這裏。
雖說她如今在京城的房子不如當初在滁州的院子，但也足夠容納他們這麽多人，當年唐啟越和杜彬在京城都各自有府宅，就連她的父母在京城也有一個一進一出的小院子。
“寧寧今日想要吃什麽，小姨給你做。”陸郁霧轉頭看向正坐在桌子旁吃著冰糕的杜知寧和子衿，“任何菜肴都可以。”
“想吃糖醋排骨、紅燒肉、黃燜雞、爆炒鱔絲和西湖牛肉羹，小姨你不知道，我娘廚藝雖然這些年進步不少，但到了你的面前還是差遠了。”杜知寧看著陸郁霧說著說著就笑了出來，“不過在家裏還是爹爹做飯多寫，但爹爹的手藝也不如你。”
陸郁霧捏了捏杜知寧的臉頰，“聽你這麽說，我都不知道該開心還是該難過，你娘的手藝的確是進步許多，畢竟當年尚未出閣時，都不舍得讓你娘做飯。”陸郁霧說著就看了一眼杜彬，“也就你爹才舍得讓你娘親下廚！長這麽大，我都還沒有吃過姐姐的廚藝呢。”
杜彬略微不好意思的撓撓頭，“三妹有所不知，有時候政務繁忙些，都會讓娘子下廚，不過三妹放心，我從未辜負過娘子心意。”他說著就微微鞠躬道歉。
“好好好！你和長姐的感情好，我才放心呢。”陸郁霧將目光略過二人身上，唇邊噙著笑意。
陸紫菀如今的狀態都在告訴她，這段婚姻裏她很幸福，雖說一直輾轉各處為官，但好在夫妻二人一直不離不棄，至於杜彬的娘親鄭氏，大約在六七年前已經去世，杜彬還因此在祖籍丁憂三年。
陸郁霧按照杜知寧提出來的菜肴又增加了一些其他的菜肴，有陸紫菀最喜歡的酸菜魚、水煮肉片還有子衿最喜歡的蒜香雞翅和糖醋裏脊。
“姐夫，這次去哪裏監考？”陸郁霧將目光落在杜彬身上，“好像二姐夫此番回來也是因為此事，州試乃是大事，也需要小心些，省得到時候有人作怪。”
“具體到哪裏目前還不清楚，不過這幾日應該就差不多就能知道了。”杜彬看了一眼陸郁霧，“三妹放心，這些事我自有分寸。”
聞言，陸郁霧點點頭，“京城不比外調，需要步步為營、小心謹慎，也不能拉幫結派，省得被官家忌憚，‘朋黨之爭’歷朝歷代皆有之，當年的呂相、夏相、晏相亦是，縱觀如今朝堂之上，也必有該現象，但姐夫為人剛正不阿、清正廉明，若是不被利益所惑，那也總會有人用其他陰險狡詐的手段來汙蔑你們。”
“三妹還是和以前一樣對朝堂之事頗有見解。”杜彬端起面前的杯盞對著陸郁霧的就被碰了一下，“若三妹是男子之身，定能在朝堂上一展抱負。”
陸郁霧聞言趕緊擺擺手，“若我是男兒身，我也不會一展抱負，我寧願居廟堂之外，處江湖之遠。”
察覺到杜彬疑惑的眼睛，她繼續笑著開口，“姐夫，天下是百姓的天下，只有看見百姓的苦難，才能真正的造福百姓，但並非人人都是如此看中百姓的利益，當年的新政亦是能夠說明這一點。”
杜彬聞言點點頭。
用過晚餐後，一家人又外出散步消食。
晚上休息分配房間時，子衿和杜知寧一個房間，陸郁霧也難得和陸紫菀睡到一張床上。
陸郁霧坐在床邊上下打量著陸紫菀，如今已經三十多的陸紫菀因保養得體，臉上看不出有一絲皺紋，眉眼間的端莊溫柔似乎在時光的沈澱的下愈發柔情。
“你看什麽呢。”陸紫菀的笑聲傳來，“是不是覺得我老了？”
“才沒有。”陸郁霧想也不想地開口，“姐姐還是半老徐娘，怎麽就老了。”說著就握住陸紫菀的手，“姐姐在我的心中永遠都是最漂亮的那一個。”
陸郁霧的話剛落音就感覺到陸紫菀的手戳了戳她的腦袋，“芝芝都這麽大了，你不打算把真相告訴她嗎？你不能真的一輩子要為了芝芝……”
“姐姐。”陸郁霧趕緊出聲打斷陸紫菀，“我覺得現在這樣挺好的，畢竟子純兄長也帶我不錯。”
她也不給陸紫菀開口地機會，“我一直覺得自己對不起子純兄長，我甚至都不知該如何回應他，我們相處這麽多年……”她說著就嘆口氣，剩下的話也不知如何說出口。
“你心中還在想著住持？”
陸紫菀的話讓陸郁霧的神色一怔，卻還是在那雙溫柔目光的註視下緩緩點頭。
她和王韶假成親一事，她的家人原是一個也不知，陸紫菀也是後來無意中發現這件事，無奈之下陸郁霧只能將真相告知，在她的苦苦央求下，剩下的幾人，目前還不知道她和王韶的這件事。
“你真的那麽喜歡他。”陸紫菀說不出責怪的畫，只能耐心溫柔的摸了摸她的發頂，“住持乃是住家之人，他也斷然不可能為你還俗，你與子純成親這些年，他對你的心意我也看得很明白……”
聞言，陸郁霧紅著眼眶擡頭看向陸紫菀，聲音幾乎哽咽的說不出話來，“可是我忘不掉，我的目光所及之處皆是他的身影，他好像成了我心頭的朱砂痣，只要想到他我會覺得呼吸都是痛苦的。”
“我沒有想著要他為我還俗，他守著自己的清規戒律，我守著萬丈紅塵，也許這將會是我們最好的結果，縱然歷史上的筆觸寥寥無幾，可我們就身處這個時代裏，也許未來住持真的能能夠成為像玄奘法師那樣的人？”
“我知道長姐在擔心什麽，但是你不用擔心，我自己都會處理好。”她說著就給了陸紫菀一個擁抱。
“長姐，你到時候就來店裏幫忙吧，我把弗妹妹和瀅妹妹介紹給你，京城的醫館開的多，若是走這條路估計不好走。”陸郁霧說到此處嘆口氣，“就是子瞻、子由的妻子。”
“好啊！而且我也沒有打算開醫院，之前子陵在徽州和鄧州為官時也開了一些醫館，如今交給掌櫃打理。”陸紫菀說著就神色溫柔的看向身側的陸郁霧。
“姐姐也是有經商天賦的，不過這樣也好。”陸郁霧說著再次將腦袋依靠在陸紫菀的肩膀上，“如果你和二姐都在京城，那我們一家人都可以在京城團聚了，到時候找個時間一起回滁州看看，你說怎麽樣？”
陸紫菀神色寵溺地拍了拍陸郁霧的腦袋，柔聲道，“好，到時候我們一起回滁州。”
陸紫菀看了一眼陸郁霧柔聲道，“素心，你這些年和住持還有聯系嗎？”
“自然是沒有聯系，不過住持這段時間在相國寺住持法會，我們見過一次。”陸郁霧看了一眼陸紫菀笑道。
“那他……”陸紫菀的腦海中驀地就想起很多年前的見過的那雙眼睛，隱藏在心底的那些話到底沒有說出口，只是心疼地摸了摸陸郁霧的腦袋，“知道你有孩子了？”
陸郁霧點點頭，“是，我讓住持也保佑芝芝快樂長大呢，等到娘親他們來了以後，我們再去拜訪住持怎麽樣？”她頓了頓之後繼續開口，“不過說不定到時候住持又會離開相國寺呢？”
陸紫菀神色寵溺的捏了捏陸郁霧的臉，“好，到時候我們一起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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瑯琊食肆開張的四天後，陸紫菀、杜彬風塵仆仆的趕到京城，陸郁霧帶著子衿親自前期迎接；不管是杜彬還是唐啟越，據說他們這次回京以後可能會長期留守京城，她們當初做的最壞的決定還是發生了。
看見久違謀面的陸紫菀，陸郁霧主動上前一步就抱住了她，還如同兒時一般親昵的蹭了蹭她的脖頸，陸紫菀和陸瑤琴的身高都結合了陸二和陸薛氏的優點，惟獨只有她的身高，完全是照著他們的缺點長得，自打成年之後身高就一直停留在一百六十公分左右，再也沒有長高。
而陸紫菀和陸瑤琴的卻整整比她高出十多公分，就連她娘都比她高幾公分，全家唯獨她是身高最矮的那一個，如今不過十六歲的歐陽發都已經快比她高一個頭。
“怎麽還哭了？”陸紫菀哭笑不得，“綠綺還有幾天也差不多要抵達京城了，這之後如果沒有意外會常駐京城。”
陸郁霧看了一眼陸紫菀輕笑著開口，“我就是想你們了，爹爹和娘親之前來信說，也差不多快要到京城了，搞不好他們和二姐還會一起抵達京師呢。”她說著就親昵的挽住陸紫菀的胳膊。
子衿和杜知寧兩個人也互相問好，杜知寧、子衿加上陸瑤琴的女兒清歌，她們三個人的關系一直都非常好，雖說相聚的時間比較少，但三個人之間的姐妹情就如同當初的她們一樣。
“怎麽不見子純？”杜彬拿著行李跟在他們的身側，“不是說要參加今年的州試？”
“子純兄長回黃州參加州試了，之前也沒有考慮過要他到京城參加州試，州試之後應該就會來京城。”陸郁霧看了一眼杜彬輕笑著開口。
當年她就覺得杜彬一定會好好照顧陸紫菀，如今看來杜彬並沒有辜負她當年的期望。
“聽娘子說三妹又在京城開了一家食肆？我記得那個時候你的夢想就是將食肆開遍全國。”杜彬說著就笑了起來，“如今夢想也算是實現了。”
“但凡這些年我去過的地方都有瑯琊食肆。”陸郁霧笑著開口，“我能做的事情其實很少，都是略盡綿薄之力罷，這樣也算是我的貢獻不是嗎？”
杜彬看著陸郁霧笑著點點頭，“今日我們舟車勞頓，也不知三妹能否讓我們蹭一頓飯？”
聞言，陸郁霧輕笑了起來，“若是我說不準姐夫來，那長姐定然不依！”
杜彬反而不好意思的紅著臉低下頭去，陸郁霧見此更是笑聲更甚，“姐夫，你與姐姐成親十餘載，怎麽還如同年少時一般不經逗。”
沒有得到杜彬的回答，陸郁霧反而心知肚明，了然於胸，心中卻笑的更歡，“我知道，我知道！是因為姐姐！”
杜彬還沒有開口，陸郁霧就得到陸紫菀的一記彈指。
“姐姐偏心！”陸郁霧看著陸紫菀想也不想地開口。
話剛落音就感覺到陸紫菀的手落在她的臉頰上捏了捏，“我可不偏心，我是真心實意對待三妹。”
一行人開開心心地回了如今陸郁霧所居住的宅子，就算杜彬他們在京城有落腳之處，但這麽長時間不打掃也需要收拾一段時間，陸郁霧索性讓他們幹脆住在這裏。
雖說她如今在京城的房子不如當初在滁州的院子，但也足夠容納他們這麽多人，當年唐啟越和杜彬在京城都各自有府宅，就連她的父母在京城也有一個一進一出的小院子。
“寧寧今日想要吃什麽，小姨給你做。”陸郁霧轉頭看向正坐在桌子旁吃著冰糕的杜知寧和子衿，“任何菜肴都可以。”
“想吃糖醋排骨、紅燒肉、黃燜雞、爆炒鱔絲和西湖牛肉羹，小姨你不知道，我娘廚藝雖然這些年進步不少，但到了你的面前還是差遠了。”杜知寧看著陸郁霧說著說著就笑了出來，“不過在家裏還是爹爹做飯多寫，但爹爹的手藝也不如你。”
陸郁霧捏了捏杜知寧的臉頰，“聽你這麽說，我都不知道該開心還是該難過，你娘的手藝的確是進步許多，畢竟當年尚未出閣時，都不舍得讓你娘做飯。”陸郁霧說著就看了一眼杜彬，“也就你爹才舍得讓你娘親下廚！長這麽大，我都還沒有吃過姐姐的廚藝呢。”
杜彬略微不好意思的撓撓頭，“三妹有所不知，有時候政務繁忙些，都會讓娘子下廚，不過三妹放心，我從未辜負過娘子心意。”他說著就微微鞠躬道歉。
“好好好！你和長姐的感情好，我才放心呢。”陸郁霧將目光略過二人身上，唇邊噙著笑意。
陸紫菀如今的狀態都在告訴她，這段婚姻裏她很幸福，雖說一直輾轉各處為官，但好在夫妻二人一直不離不棄，至於杜彬的娘親鄭氏，大約在六七年前已經去世，杜彬還因此在祖籍丁憂三年。
陸郁霧按照杜知寧提出來的菜肴又增加了一些其他的菜肴，有陸紫菀最喜歡的酸菜魚、水煮肉片還有子衿最喜歡的蒜香雞翅和糖醋裏脊。
“姐夫，這次去哪裏監考？”陸郁霧將目光落在杜彬身上，“好像二姐夫此番回來也是因為此事，州試乃是大事，也需要小心些，省得到時候有人作怪。”
“具體到哪裏目前還不清楚，不過這幾日應該就差不多就能知道了。”杜彬看了一眼陸郁霧，“三妹放心，這些事我自有分寸。”
聞言，陸郁霧點點頭，“京城不比外調，需要步步為營、小心謹慎，也不能拉幫結派，省得被官家忌憚，‘朋黨之爭’歷朝歷代皆有之，當年的呂相、夏相、晏相亦是，縱觀如今朝堂之上，也必有該現象，但姐夫為人剛正不阿、清正廉明，若是不被利益所惑，那也總會有人用其他陰險狡詐的手段來汙蔑你們。”
“三妹還是和以前一樣對朝堂之事頗有見解。”杜彬端起面前的杯盞對著陸郁霧的就被碰了一下，“若三妹是男子之身，定能在朝堂上一展抱負。”
陸郁霧聞言趕緊擺擺手，“若我是男兒身，我也不會一展抱負，我寧願居廟堂之外，處江湖之遠。”
察覺到杜彬疑惑的眼睛，她繼續笑著開口，“姐夫，天下是百姓的天下，只有看見百姓的苦難，才能真正的造福百姓，但並非人人都是如此看中百姓的利益，當年的新政亦是能夠說明這一點。”
杜彬聞言點點頭。
用過晚餐後，一家人又外出散步消食。
晚上休息分配房間時，子衿和杜知寧一個房間，陸郁霧也難得和陸紫菀睡到一張床上。
陸郁霧坐在床邊上下打量著陸紫菀，如今已經三十多的陸紫菀因保養得體，臉上看不出有一絲皺紋，眉眼間的端莊溫柔似乎在時光的沈澱的下愈發柔情。
“你看什麽呢。”陸紫菀的笑聲傳來，“是不是覺得我老了？”
“才沒有。”陸郁霧想也不想地開口，“姐姐還是半老徐娘，怎麽就老了。”說著就握住陸紫菀的手，“姐姐在我的心中永遠都是最漂亮的那一個。”
陸郁霧的話剛落音就感覺到陸紫菀的手戳了戳她的腦袋，“芝芝都這麽大了，你不打算把真相告訴她嗎？你不能真的一輩子要為了芝芝……”
“姐姐。”陸郁霧趕緊出聲打斷陸紫菀，“我覺得現在這樣挺好的，畢竟子純兄長也帶我不錯。”
她也不給陸紫菀開口地機會，“我一直覺得自己對不起子純兄長，我甚至都不知該如何回應他，我們相處這麽多年……”她說著就嘆口氣，剩下的話也不知如何說出口。
“你心中還在想著住持？”
陸紫菀的話讓陸郁霧的神色一怔，卻還是在那雙溫柔目光的註視下緩緩點頭。
她和王韶假成親一事，她的家人原是一個也不知，陸紫菀也是後來無意中發現這件事，無奈之下陸郁霧只能將真相告知，在她的苦苦央求下，剩下的幾人，目前還不知道她和王韶的這件事。
“你真的那麽喜歡他。”陸紫菀說不出責怪的畫，只能耐心溫柔的摸了摸她的發頂，“住持乃是住家之人，他也斷然不可能為你還俗，你與子純成親這些年，他對你的心意我也看得很明白……”
聞言，陸郁霧紅著眼眶擡頭看向陸紫菀，聲音幾乎哽咽的說不出話來，“可是我忘不掉，我的目光所及之處皆是他的身影，他好像成了我心頭的朱砂痣，只要想到他我會覺得呼吸都是痛苦的。”
“我沒有想著要他為我還俗，他守著自己的清規戒律，我守著萬丈紅塵，也許這將會是我們最好的結果，縱然歷史上的筆觸寥寥無幾，可我們就身處這個時代裏，也許未來住持真的能能夠成為像玄奘法師那樣的人？”
“我知道長姐在擔心什麽，但是你不用擔心，我自己都會處理好。”她說著就給了陸紫菀一個擁抱。
“長姐，你到時候就來店裏幫忙吧，我把弗妹妹和瀅妹妹介紹給你，京城的醫館開的多，若是走這條路估計不好走。”陸郁霧說到此處嘆口氣，“就是子瞻、子由的妻子。”
“好啊！而且我也沒有打算開醫院，之前子陵在徽州和鄧州為官時也開了一些醫館，如今交給掌櫃打理。”陸紫菀說著就神色溫柔的看向身側的陸郁霧。
“姐姐也是有經商天賦的，不過這樣也好。”陸郁霧說著再次將腦袋依靠在陸紫菀的肩膀上，“如果你和二姐都在京城，那我們一家人都可以在京城團聚了，到時候找個時間一起回滁州看看，你說怎麽樣？”
陸紫菀神色寵溺地拍了拍陸郁霧的腦袋，柔聲道，“好，到時候我們一起回滁州。”
陸紫菀看了一眼陸郁霧柔聲道，“素心，你這些年和住持還有聯系嗎？”
“自然是沒有聯系，不過住持這段時間在相國寺住持法會，我們見過一次。”陸郁霧看了一眼陸紫菀笑道。
“那他……”陸紫菀的腦海中驀地就想起很多年前的見過的那雙眼睛，隱藏在心底的那些話到底沒有說出口，只是心疼地摸了摸陸郁霧的腦袋，“知道你有孩子了？”
陸郁霧點點頭，“是，我讓住持也保佑芝芝快樂長大呢，等到娘親他們來了以後，我們再去拜訪住持怎麽樣？”她頓了頓之後繼續開口，“不過說不定到時候住持又會離開相國寺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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